想不明白,暂时抛之脑后,他对蚀问道:“阴鸮到底怎么说?”
蚀耸耸肩:“她说我们要是再不走,她就天天让你做噩梦。”
冯绣虎冷笑:“当我吓大的?这老赖我当定了。”
冯绣虎不吃这套,终于和蚀聊起了正事。
“囍结连理盏用在普通人和修炼者身上,效果会有差异吗?”
蚀回答得很快:“当然会有,但那得看是多深的修为。囍结连理盏虽然不是神器,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和你手里那枚好运银币有相似之处——它们都被神祇亲手附着过神力。”
“如果想抗拒囍结连理盏带来的影响,至少也要达到破障境才有可能——你瞧科纳特陈,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这事就不对了。
冯绣虎皱眉沉思,顾芝俪还没科纳特陈的境界高呢。
“那为什么阿俪的表现不够强烈?”
冯绣虎想到就问。
蚀翻了个白眼:“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她根本就没中招?”
冯绣虎一惊:“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她喝下那杯酒的。”
蚀那指头点了点冯绣虎胸口:“问题不在她身上,而是出在你身上。”
冯绣虎略作回忆:“我那杯酒不对?”
蚀无奈了:“不对的不是酒,而是你这个人——你忘了,针对灵体的咒术对你几乎无效。”
冯绣虎理直气壮:“又不是我爱上她,这也不妨碍阿俪爱上我吧?”
蚀只好解释得更加详细:“不是这样分开算的,你们处在同一个咒术的效果里。”
“你可以把这理解成一个仪式,只有当双方都喝下酒时,对应的效果才会触发,但这个效果在你身上失效了,所以也使整个仪式失败了。”
这样说冯绣虎就明白了,他一瞬间全理解了。
他掰着指头把里面的关系理清楚:“也就是说,阿俪其实并不爱我?但因为她相信囍结连理盏的功效,所以误以为自己已经彻底爱上我了——内心真实的情感和坚信的观点产生了冲突,所以才表现出这个样子。”
冯绣虎忽然意识到,这事得瞒着顾芝俪。
枉他这几天都把阿俪当自己人了,没想到这里边还埋着雷。
“我得把她盯严了。”
冯绣虎心里打定主意,转身离开了灵界。
……
从床上爬起来,冯绣虎再次来到顾芝俪门外。
此时距离刚才晚饭已经过去一段时间,顾芝俪的尴尬也缓解了大半,正坐在床头翻看医书。
她敏锐地听见门外熟悉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