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神甫拦路设卡,钱财入袋之日。”
冯绣虎品了品,合着大国公是把他当劫道的山贼了,于是提出疑问:“这不多此一举么,我堵住升降机,不也一样的收过路费?”
“哎,可不一样。”
大国公胸有成竹地摆手:“升降机一上一下才能载几个人?太慢了,哪赶得上走路有效率?”
“况且话说回来,修一条路可比修升降机要艰难多了,既然耗费的心血更多,那这过路钱比坐升降机收得更贵,也是理所当然的。”
冯绣虎表示受教了,但他感到担忧:“底城人兜里才几个钱,这生意恐怕做不长久。”
大国公表示无须担心:“待道路修成,上下通行便捷,去工厂区港口区出力做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他们挣到了工钱,孝敬给冯神甫的自然也就更多了。”
好像有点道理。
但冯绣虎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黑心钱听起来好挣,可风险也不低呀,要是把底城人逼急了,联起手来揍我怎么办?”
“哈哈,好问题!”
大国公抚掌大笑:“这就是你冯神甫最高明的地方!”
“先拆了升降机,将他们困死在底城,逼得他们不得不亲手修路!”
“烈日暴晒,凿墙搬石;风吹雨淋,忍饥挨饿。如此日复一日下来……”
大国公越说越兴奋,最后狠狠一拳捶在大理石茶几上:“挫尽他们的锐气!磨平他们的骨头!最后——谁还敢不低头?”
冯绣虎默默点头:“原来是这个道理。”
他抬眼问道:“那你工厂怎么办?”
大国公张开双臂,豪迈道:“我手底工厂开遍大玄,只是少了帆城的鸮人,还不足以让我伤筋动骨。”
他朝冯绣虎挑了挑眉:“而且话说回来,待冯神甫道路修好,鸮人不还是得求着回工厂上工?”
冯绣虎回头瞥了眼科纳特陈,又看回来:“有人说我开了个坏头,我扣押了鸮人,以后大家就都知道工厂离不得鸮人,他们会利用这点给你下绊子。”
大国公不屑一笑:“何至于此?工厂只是损失些许利益,鸮人却是失了活路,这笔账难道鸮人算不来吗?况且放眼天下,谁又敢借此跟我作对?”
冯绣虎直言不讳:“大总统呢?”
大国公笑声一滞,眯眼看来:“我与大总统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冯神甫慎言。”
冯绣虎不信:“真有那么亲?”
大国公点头道:“真有那么亲。”
冯绣虎又问:“那是跟教会更亲,还是跟大总统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