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故意晾着她。
终于听到脚步声到门口,“裴总,需要叫人替您送衣服去干洗吗?”
“不用。”听声音裴江真有点醉了。
休息室的门推开,只有裴江一个人进来,于明舒笑脸相迎,十分自然。裴江并没有理她,单手扯散领带,脱了外套,外套上沾了酒渍,像是真醉了。他步子微微虚浮,靠进沙发,揉着太阳穴喊了声,“茶。”
于明舒递上茶,安静待着,敌不动,我不动。
裴江喝了口茶,皱眉推到一边,“毛巾。”
毛巾和醒酒茶是一套,于明舒托起热毛巾,裴江没有要接的意思,于明舒俯身过去双手轻轻将热毛巾敷在他额头。这个过程裴江的眼睛毫无波澜,冷冷注视,心理素质稍差一点的人怕是早绷不住。可于明舒不是一般人,抬眼正面直视冲裴江莞尔一笑,恶心不死你!
裴江别开脸,似乎还翻了个白眼,于明舒乐了,裴江也会翻白眼呀。
然后就听见裴江被酒精浸得有点儿低沉的声音,“你和吴秘书是什么关系?”
于明舒退到礼仪距离,双眼特别真诚,回答道:“代驾关系。今天是吴秘书和先生结婚纪念日,她喝了酒没法开车,只能叫代驾,我恰巧接了她的单。”
“代驾。”裴江明显不信,睨一眼她的鞋,“今天没穿绝版限量?”
于明舒很痛心还是得笑,“我开车不穿高跟鞋,说了是绝版就买不到第二双。”
裴江抽出一张名片扔在茶几上,名片正面赫然印着“于明舒咨询室”。
“于律师一向这么多副业吗?”
一贱扎心!
于明舒内心咆哮:要不是你这个“白切黑茶艺大师”害我停业,我至于搞这些事情吗!
“为了生活嘛,生活向我下了手,我不得不低头。”
裴江眼光如炬,“所以你唆使吴秘书辞职来报复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