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连床榻都抬走了,屋中只剩了个小杌子。
快马奔到慕容府,大门紧闭,敲到半夜,手出了血,也没人来开。
消息很快送到了宫中,皇帝喝着茶一下呛住,咳了半天才缓过来。“真的?”
小柱子拱手道:“眼线说慕容姑娘把陪嫁的家具都抬走了,不像素常闹别扭的,真闹崩了。”
皇帝有些不敢置信,这惊喜来的太快了!不是梦吧?
起身来回踱步,不停搓着手心,激动的心跳紊乱,手指头微微颤,下一步怎么办?怎么让她知晓我的心意?若陆家拿那孩儿胁迫她?她会回去吗?
没有母亲能舍下孩儿。
罢了,赵禝认了!
只要能得到小丫头,什么都是值得的。
陆家应该乐于见成孩儿养在宫里,这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殊荣。
陆绍翌请了事假,第二日天不亮就在慕容府门外等,这次进了内仪门,却被挡在内院垂花门外,何嬷嬷和几个丫鬟站成一道墙,磨破了嘴,就一句:“姑娘不愿再见您了,她说,就此两决绝,你若步步相逼,她就一副落胎药把孩儿打了。”
陆绍翌肝胆欲裂,对着门内喊破了嗓,温氏出来训斥,疾言厉色地:“陆家公子,你摸着良心说,我茜儿是嫁不出去才找的你吗?我儿的姿容在这京城,当得数一数二,若不是你苦苦相求,她怎会屈就?”
陆绍翌对着岳母跪下,声泪涕流。
水米不进跪了一天,到了傍晚温氏让人把他抬了回去。
李氏望着儿子青黑的膝盖,晦败颓废的面容,顿生了悔意,我老婆子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吗。
定柔坐在云葭小筑榻边,一个丫鬟送来一封信,说是后门一位先生叫送来的,写着“慕容十一亲启”,上书一句古诗“鹿斯之奔,维足伎伎,雉之朝雊,尚求其雌,譬彼坏木,疾用无枝,心之忧矣,宁莫之知1”,落款是“石洞居士”。
此人是谁?他怎知我?
皇帝前晌事务多,下晌乔装改扮,沾了长须,穿的像个儒生,在后门等了她半天。
第三日清早,陆绍翌因为昨夜喝了酒,便起的晚了,打算今日负荆请罪,以示诚意,陆家大门方打开,慕容康携着马鞭怒气冲冲闯入,他今早刚到家,水来没来得及喝一口,便听母亲说了妹妹的事。
陆绍翌听到外院的动静,出来看到,大舅子将卜姐夫迫在墙角,扬鞭抽打,衣衫血痕累累,那厢蜷缩成团,不停叫着好汉饶命,姐姐坐在阶下,裳下一滩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