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要养,我有父母要养,谁又比谁更惹人可怜呢?不过是各凭本事罢了。”梁飞语气冰冷道。
杨婉停顿一会儿,接着上面把话说完:“但是他们高估了物业的人情味,当天下午,物业给了他们一辆破旧的车,把他们一家子赶出了小区。”
“挺好,我爸还想着跑出去投奔政府呢,还说可以把我哥的车从地下室开上来。”
“可是他们死了,我在新闻航拍的大图上看见了那辆车,孩子的尸体趴在车边。”
“早死早超生,这世道,活着也没意思。”梁飞没有丝毫的同情和自责。
“你!”杨婉气得咬牙,“简直不可理喻!”
“有什么不可理喻的,他们活着我就要死,我只不过是想活着!”
“你想活就要偷东西,那为什么不直接去偷物业的粮食呢?”
“每次车进来,门口都那么一群保安看着,我去了不就是送死?”
杨婉脑壳儿突突的疼,完全不子昂跟他辩论,自顾自说道:“明天凌晨两三点左右,运输车还回来,你提前去停车场边上的草丛里等着,找机会扒在车上,保安不会进停车场,一般等车子距离停车场还有小几十米的时候他们就不会跟着了。”
说完,她揉着太阳穴,头也不回地走了。
梁飞还蹲着,目瞪口呆看着她远去,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喂!你说真的啊!别骗我!”他追上去小声喊。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还骗你,我闲得慌吗?”
心中难得涌起希望的热流,他一句“谢谢”卡在喉咙里出不来,手稍微往上伸了伸,冲着那个头疼的背影激动却也小心翼翼地挥了挥手。
明明前一天还是个拥有暖阳的冬日,第二天却突然开始大雨瓢泼。梁飞躲在草丛里,兜头都是雨水,穿着羽绒服还冷得发抖,简直要骂死这个鬼天气。
但是,似乎也是因为这样的天气,保安们只在大门口检查了一遍货车外观,完全没有跟进里面来。
梁飞的一双眼睛在大雨瓢泼中锐利得犹如鹰眼,瞅准货车半下到停车场的时候,立即追上去扒住了车底。
长年徒手爬楼的他手臂力量强得可怕,扒车底这一动作对他而言简直是轻轻松松,后背和地面不会距离十厘米,灰尘扬起来,扰得他的鼻子想打喷嚏,喉咙又想咳嗽。
好在货车进去不久就停了,阴暗的停车场内只有前面有一点点的灯光。
货车司机哼着小调儿下车,打开货箱门。
“几天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