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坚持。
他已经不再劝主子了。
因为他压根就不会听。
他只能尽其所能的让他减少一些不适。
正想着,耳边恍恍传来一阵窸窣。
孟西洲猛的抬头,近乎湿漉漉的眼眶,满是雨水,只能看到几个人影向这处走来。
模模糊糊的,他努力看清沈青青穿着一袭荷叶色的薄裙,干净清丽。
“我知道你会来的,我知道……”
近乎干哑的嗓子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单薄的音节。
他迷恋的望着她,露出抹浅笑。
随即,一个清冷疏离的嗓音荡入耳中。
“南璃太子是有多么厚颜无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青青。”
“下午我的婢女说过了,我不是沈青青,也不是沈知意,难不成殿下方才在这里把脑子淋坏了么?”
话音若寒冰,在夏日雨夜,灌进了孟西洲腔子里。
他忽而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仿佛回到很久以前。
【我说过了,我不是阿洲】
他亦是这般,冷漠决绝地回给她。
孟西洲喘着粗气,干裂的唇瓣上沁出一滴鲜红的血,落在青石板上。
少女慢慢地收紧袖笼中的手指。
唇边噙着的冷笑,愈发的冷。
“你们南璃是没有女人么?堂堂南璃太子,守在我金元凤阳宫门口,是想恶心我,又或是想毁我清誉,嗯?”
厌烦与冷漠毫不遮掩,讲出口的那一瞬,仿佛有人用冰刃刺进了他的月匈膛,旋即一拧,皮肉崩烂。
孟西洲喉咙泛起股腥甜,他稳住不动,死死撑着。
只要青青能消气,他没有什么不愿意的。
“殿下怕不是还惦记着你我之间的婚约?”
一缕潮湿的夏风拂过,吹的少女墨发飘摇。
她居高临下的扫过对方错愕不已的脸庞,笑着说:“我听说殿下早就成了亲,还恩爱有加,既是有了家室,往日婚约早该作罢,难不成殿下打算让本公主去南璃给你做妾么?”
这一句后,孟西洲滚了滚喉咙,将那喉咙里泛上的那口血生生的咽了下去。
从未想过,自己往日说过的话,重新甩回自己脸上时,是如此的可笑和窘迫。
是他逼她时说过的话。
做妾。
覆水难收。
他以极低的姿态,近乎哀求般的低声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是我不好,说了这些话伤了你,如今你做什么来惩罚我,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我只求等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