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和一丝害怕。
龚芷珊觉得宴莞尔真是倒了血霉。
本来特低调一个小女生,阴差阳错得罪了马元恺,现在还和沈沐淮扯上了关系,成为众矢之的。
“那沈沐淮怎么办?”她迟疑地问。
她问出口时,宴莞尔正从抽屉中拿出手机。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苦恼,龚芷珊看到她手指边缘因为无意识用力,泛起了白。
“我想给他发信息说清楚,”宴莞尔垂下眼,“以后不能再麻烦他了,毕竟给他惹了不少的麻烦。等说清楚了,我们不再接触,这事就算了结。”
话音刚落,放学铃响起。
“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讲台上老师话还没说完,宴莞尔便草草丢下一句“我先走了。”
而后迅速背起包离开。
沈沐淮如往常一样,在下课铃响、老师离开后、在自己座位上自习做作业。
待到距离放学时间二十五分钟后,他才回头去看宴莞尔——却看了个空。
她的位置上空空如也,桌面也干干净净。
沈沐淮一顿,思绪回炉,确认他们的确是约好了,这一周都由他送她回家的。
他从抽屉中取出手机,按开屏幕一看,才发现原来宴莞尔早就给他发了信息,只他在校期间一直开着静音,没注意到。
【沈沐淮,这段时间感谢你的帮助。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造成了你的困扰,非常抱歉,之后就不用麻烦你了,真的对不起。】
短短两句话,竟然颠来倒去地道了三次歉。
凭借这几日对宴莞尔的了解,他十分清楚,她是个头脑清晰、逻辑清楚的人。
沈沐淮眉间拧起,眼神渐渐沉下。
是他忽略了她的感受。
他以为传绯闻不过是小事,他以为的没有问题,只是对他而已。
对她并不是。
她被马元恺威胁,原本好好的成绩便受到不小的影响。
被周宽当着全班的面骂,会一个人委屈到去天台哭,也不敢对任何人讲。
她家人不在身边,一个人独自住在一栋楼下就是醉鬼的老旧房子里,却坦然接受现实还苦中作乐。
她不够自信,被夸奖后也只会呐呐地道谢。
她足够善良,即使知道被欺负一事是因利佳玥而起,却在看到利佳玥吓得花容失色时而选择放过她。
祁嘉石说“好手段”的声音,被加了扩音在他耳蜗深处不断循环,沈沐淮眉间褶皱更深,她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