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着黎思思,装作不知情,话里有话地问。
黎思思只是冷哼了声,像是根本懒得回答她的问题。
秦朗听见韩梨儿的声音,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黎思思:“你没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儿吧?”
韩梨儿听秦朗这么问,嗤笑了声,“都是成年了,她自己做什么,自己还没数么?”
黎思思听闻,点了点头,“是啊!我都成年了,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也没权利管我。”
她这般瞧不起秦朗的语气,让韩梨儿听了很不爽。
不就是小麻雀偷穿了凤凰的衣服吗?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敢在这儿耀武扬威的?!
“你都说他没权利管你了,那你跑来这儿干嘛?炫耀你飞上枝头了?”
韩梨儿每次都问得让黎思思下不来台。
“你——”
她语噎了阵,怼不回去,只能气得一甩胳膊。
“我懒得和你这种人理论。”
说罢,她就踩着高跟鞋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韩梨儿翻了个白眼,对秦朗说:“既然看清楚她是什么人,往后就别再搭理她了。”
秦朗薄唇紧抿着,没说什么。
韩梨儿接着问,“阿姨今天有好点吗?”
“医生已经把药停了,让接回家去。”
“啊?”韩梨儿整个人愣了。
“彻底没有治疗的必要了,只能回家等着最后一口气耗尽。”
“…………”韩梨儿听完这样的话,感觉内心深处好绝望。
她看着秦朗,很想安慰他,却又说不上来一句话。
哪怕是‘别难过,还有我’这样的话,她也说不上来。
……
三天后,秦朗的母亲停止了心跳,宣布去世。
秦朗的父亲本就是一个混日子的人,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在查出秦朗母亲得病之时,就带着家里大部分的钱跑路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社会上的很多现象就是如此得现实。
秦朗不停打工做兼职,虽然这两年赚了些钱,但还是远远不够手术的费用,而且当初为了给他的母亲筹钱治病,他不仅借了亲戚的钱,还借了高利贷,必须在三个月之内还上。
距离高利贷的还款期只剩下半个月,但秦朗已经身无分文,只有家里的一套老房子,如果卖了的话,以后他就彻底没有家了,唯一的念想也没了,但如果不卖的话,那些高利贷绝对会要了他的命。
只是要卖的话,那套老房子也不值多少钱,因为已经破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