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她愣是有那么点羞怯了。
主要还是……
这么风光霁月的人儿,居然给沉了粪池。
迟柔柔不敢直视,是怕泄露了自己眼神里的……心虚。
“小柔儿,我时间不多,现在有些事你们既已知道了,我也不再相瞒。”
御景抓紧时间道:“你们的话,我都能听见,只是苦于力量的桎梏不能时刻露面,这莲池灵气充沛,倒是能让我与你们多说一些话。”
“这世界的真面目你们已知晓,只是我没想到你们会遇见史阀那个女人!”
“御景大哥你知道她?”
“她就是史阀主母,或者说,肉身是!但灵魂绝不是,十年前,我曾见过她。”
迟柔柔眸光一亮,“十年前到底怎么回事?”
“十年前那场大战你们已查获不少真相,但那并非事实的全部。”
御景语气有些紧张,像是害怕会被谁发现一般。
“背后设局的是巍帝与天启宗,他们的目的是你母亲身上的魃珠。至玉妃只是被牵扯进来的罢了。”
迟柔柔呼吸微窒,这答案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魃珠?”她隐约听乌眼鸡说过这个。
“乌眼鸡曾说过,旱魃与其他四魃不同,旱魃的魃珠乃是女魃的心头血所化?”
御景点了点头道:“他们要魃珠有何用我并不清楚,但目的的确是为此。”
迟柔柔脑中思绪百转,“按照大哥你所说的话,巍帝与天启宗同那黑眼女人又有何关联?”
“那黑眼女人并非此世中人,或许就是那所谓真实世界中的一员,她在此世中就如一个狱典,至于是否还有其他狱典,我并不清楚。”
“而巍帝与天启宗一早就清楚此世的真面目,两者沆瀣一气,但他们的存在,恐怕在那黑眼女人眼里同我们也相差无几。”
迟柔柔细细听着,消化着他所说的一切。
“这一切,你是如何知道的?”
御景脸上露出一抹自嘲之色。
“此世的觉醒者,并非只有你们。”御景轻声说着,“当年出事时,渊儿曾失控过,他体内的存在忽然现世。”
“只是当时巍帝和天启宗都追踪你母亲而去,并没有亲眼目睹他的变故。”
“而那只乌眼鸡在他身体里觉醒时,便惊动了那个黑眼女人。”
御景说着眼中露出了凝重之色。
迟柔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虽只是听闻,但她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有多么紧张。
“所以你会变成沉乌剑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