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
“我愧对恩师。”顾尚别笑的比哭都难看,红着眼看九微,“我有什么资格骂你。”
“有的有的。”九微伸手握住他撞的通红的手指,关心切切的安慰道:“尚别兄千万别理沈宴,他就是个贱人,你别同他一般见识,就当他是放屁。”
顾尚别低头看着她的手,摇头道:“不,他说的没错。”
九微只觉手背一热,一珠珠的眼泪打在了她的手背上,顾尚别……居然哭了。
沈宴真够可以的!将堂堂状元郎欺负哭了!
“尚别兄……”九微扯起袖子去为他擦眼泪,温声宽慰道:“人生在世,总是不能由着自个儿的想法活,会有很多逼不得已,如我为了保命屈服在沈宴的淫威下,如你为了种种苦衷不得不屈服于圣上的……淫威之下,乃是逼不得已,你切莫太伤心……”
他抬头,满眼的泪花看着她苦笑,“你不懂,我已没有脸面再见恩师。”他抽回手,对她道:“燕回贤弟,日后多加保重。”
这话听着不对啊……
九微刚要张口宽慰他,却见他猛地转身,一头撞在了青墙之上,咚的一声闷响,吓的九微顿时傻了,直到看他满头鲜血的倒在地上才惊呼道:“来人啊!快来人!状元郎自尽了!该死的沈宴王八蛋!活活逼死了状元郎!”
牢外日光绒绒,沈宴没走多远,似乎听到有人在骂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对身侧的南楚道:“南楚,你捏一下我耳垂。”
南楚一愣,“大人?”
沈宴伸手摸了摸依旧烧红的耳垂,喃喃道:“怎么被她碰也有这种感觉……”
七
状元郎没死,被狱头十分粗暴的用草木灰给他止了血,又用腰带将他的头缠得跟个粽子一样。
还在喘气儿,但是情况非常不乐观。
他一直没醒,直挺挺的躺着跟个死人差不多。
九微十分悲伤,因为那个该死的小方牌提醒她,若是攻略对象在没被她攻略之前挂了,就算她攻略失败,会死,重生之路结束,她直接入畜生道。
卑鄙无耻!
她攀在栏杆上直勾勾的瞅着顾尚别,时不时的喊他一声,看他出气儿越来越少,咬牙冲狱头喊道:“我要见国舅!”
狱头倒是机灵,没多犹豫就去向国舅禀报,没过多会儿有人入了地牢来。
来人提着一盏宫灯,打台阶之上一步步下来,宫灯之上的美人图一晃晃的折在墙壁之上,影影绰绰。
却不是国舅。
“长情?”九微看着他提灯而来,光影明媚的一张脸对她笑,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