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尸体,直到他被夏劲草扯住了衣襟。
白衣公子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兽,颤抖地低吼:“你……你有办法救他的是吗?”
听到夏劲草的话语,白诩翊偏过头,冰冰凉凉地望过来。他看着夏劲草和叶株,就像是一只蛇在挑选着猎物。叶株怔怔地看着夏劲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般摇了摇头,比划着。
[洛绎死了,没救了。
“你……!”
叶株感到夏劲草抓着他衣襟的手更紧了几分,白衣公子看过来的目光简直是想将他撕裂。在经过一阵对峙后,夏劲草的桃花眼中一片痛苦和绝望:“叶株……你为什么要逼死他?”
洛绎死了,没了,消失了。
叶株睁大眼,坚持着他的无罪:[我只是想弄死风锁云。
夏劲草惨笑着:“可他也死了。”
洛绎死了,没了,消失了。
[没办法,这是意外。
夏劲草悲哀地看着叶株,眼前的人像个小孩般纯粹残酷,无论他怎么指责对方孩子式的无情,都是在对牛弹琴。他觉得很累,转身不愿再去看叶株。然后夏劲草听到了,从背后传来的奇异声音——就像是无数的窃窃私语,在不断回响重复。
“我[没]有错啊……”
夏劲草错愕地回头,他看着那个既纯粹又残酷的人怔怔地注视着床上的那片血色,漂亮的眼珠子中一片黯淡和灰蒙。
洛绎死了,没了,消失了。
不像上次那样留下一个空壳子,本体却依旧存在。那个唯一可以和他毫无障碍交流的人,确确实实地、死了。
叶株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黑环,这是他一直所求的存在,此时他却毫无想念,脑中一直一直在回响着:洛绎死了,没了,消失了。
“我只是……想要回家……所以我弄死了风锁云,洛绎不是我杀的。”那人喃喃地说着,一脸迷茫和脆弱:“……可是为什么……会想要哭呢?”
为什么想要回家呢,因为在那里,他才不会感到……无聊?
——其实回家早已成为了一个借口。他其实最害怕的,是孤独罢?
他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生命树下,然后看着几千年不变的树木,几千年不变的青草,几千年不变的土地,几千年不变的日起日落。春天过去了,他一个人在那里;夏天来了,他一个人在那里;秋天到了,他一个人在那里;冬天又是一个轮回,他仍是一人。那种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空缺包围让他的心情开始低落了,过去他把这种心情归为一种不快,因为太过无聊而产生的不快,现在他却觉得他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