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清懒得听他们再吵下去,她只认为安公子方才那一番言论?乃是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如此大才若得以重用,定会造福百姓。
她不会让安瑾瑜被取消殿试资格的。
且以李元清的身份,是足以恢复安瑾瑜的殿试资格的。
李元清想着赶忙出去寻安瑾瑜。
不多时?李元清便见安瑾瑜站在皇宫门口。
只闻安瑾瑜道:“如此冤情?诸位也听清楚了。此事非同小可?事已至此?若是能为民分忧,也不枉费小生此行。”
安瑾瑜的态度十分坚定,甚至在动员其他十几位有此意愿的考生,惹得其他考生也道:“确是如此,而今殿试遇上击鼓鸣冤?又闻如此惨案,当真是考验人心。今日的机会失了,三年后我等还能再度参加殿试,但今日若是良心失了,我等入朝为官的意义何在?!”
“是啊,一个人的力量或许无法引人注意?但我等乃是一群人,如此冤案,必须有人出来给个说法!”
“对!给个说法!”
“给个说法!”
眼下?这十几个考生全然听从了安瑾瑜的差遣,在安瑾瑜的带领下,去询问大门口的守卫和太监为何不开门审案。
门口的太监一脸的无奈,道:“此事咱家怎敢擅作主张?须有人命令开宫门,我等才能开宫门呐……”
众考生不免有些急了:“那你不会去通禀朝堂上的大人吗?就这么听着外面喊了一个时辰?!”
此刻,门外勉强扶着鼓架才能站住的池映寒突然听闻宫门的另一端,好似传来了声音!
被拎出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几乎睡着的沈潋也被宫门那端的吵嚷声惊得睁开了眼。
沈潋原是想嘲笑池映寒的——都一个时辰了,纵使官家是个聋子,也听到宫外有人击鼓鸣冤了。
但朝堂上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官家每做一个决定都要斟酌良久,能不能处理他这冤案还是另一码事。
毕竟这京城里的人可没几个像池映寒这般虎头虎脑的,耿直的人命短,这是沈潋在十三卫混迹多年总结的经验。
只是……
眼下好似真有人注意到了他这档子事儿,这还真是刷新了沈潋的认知!
不过沈潋听着那两波人的争执声,好似来者本身并没有权力管他们的事儿。
情况确是如此,无论考生如何劝那太监,那太监的头依旧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而这一切,李元清都看在眼里。
只见那安瑾瑜带头同太监说理,一遍又一遍,无论太监如何推辞,他都不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