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便是将你撇下了。这秀才是没了,你更是没了指望,宅子里狼争虎斗的事儿,再没人给你扛着了。你以后新娶的大娘子,定也不会是我这样顾及你死活的。我要是走了,你可怎么办呢?”
“所以你别走啊!你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我祖母再给我塞一个大娘子过来,我……”
池映寒说不下去了,那样的日子,他简直不敢想。
顾相宜叹了口气道:“我但凡是再狠一点、再利己一点,到了这个节骨眼,我真就‘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顾相宜当真觉得舍了这么好的机会,回池家去继续过那不受待见的日子,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但她一个人享清福去了,留池映寒一人在宅子里,这个节骨眼她若跑了,他的日子会比前世更惨。
池映寒能闹腾着不停的喊着他舍不下顾相宜,不许顾相宜走。
但顾相宜却无法肆意的喊出同样的话。
但她此刻的决定却表明了——她同样舍不下池映寒。
看着池映寒被吓得惨白的俊脸,顾相宜也算给出了答案:“放心吧,我不走。待过了王广头七,我陪你回家去。”
“真的?你别骗我!”
“傻子,我骗你做什么?我要走的话,刚才就不是跟你谈一些怨气的话,而是直接要你写休书了。”
池映寒才不写休书!
打死他都不写!
池映寒想着,便再没有作声,顾相宜说完了那番话后,药力中的那股困劲儿又涌上来,顾相宜便躺在池映寒腿上又睡着了。
池映寒一动不敢动,甚至看着顾相宜的睡颜,还有些心有余悸。
那王广家里的一日没走,他心里都不安生。
既然顾相宜还需待到王广头七,那他也陪她待到那天去。
他不能给这帮人带走顾相宜的机会。
待到下午,顾相宜睡醒了一觉后,睁开眼发现池映寒依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睁眼时,见池映寒就这么看着她。
“你不会是刚刚一直在盯着我看吧?”
“昂,我得盯着你,我怕一眼没盯住,你就跟他们跑了!”
“所以你就一直盯着我看?”
“顺便还在思考,这秀才没考上我以后得怎么办才能保你……可是想来想去都觉得,男子想要有能力,只有入仕一条路可走。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能保你的办法只有跟别人耍横打架,真正遇了事儿,只能看你挨欺负。突然觉得自己再这么不长进,便将你害了,将我娘也害了……顿时蛮难过的……”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