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承受王家往后所有的寄托,要么承受王家所有的恶意和迁怒。
王家选择了前者,也是一份善缘。
顾相宜不知若是同王家结了这关系,今后是利是弊,但眼下凭着良心她也做不到划清界限,撇下二老不管。
顾相宜看着眸光诚恳的王夫人,沉默却又掩饰不住一丝期盼的王文。
下一刻,顾相宜还是从了心,若能替王广尽了余孝,也算告慰王广的在天之灵。
顾相宜想着,便行了大礼,道:“请受女儿一拜。”
“诶!好孩子,快起来!”
……
于是这等到夜里,沈潋也没等到王家将人放回来。
沈潋无数次想过王文回城第一件事便是要见顾相宜,至于见她要做什么,沈潋有过无数的猜测。
但他等到晚上,也只是听说王家好像还在摆席设宴。
惹得沈潋一头雾水。
“这都几更天了?他们在里面干啥呢?人还还不还了?”
沈潋派去在远处监视的探子回来道:“打老远看,那二老在院里哭呢。”
沈潋:“……”
倒是把人还给他再哭啊!
明儿马上就第三日了,王文不还人,池映寒恐是得知道他将人送到别处去,又得来闹他。
沈潋一想到这事儿便头疼,遂也将这事儿略过去,道:“罢了,今儿将该准备的事儿准备了,讨人的事儿,明儿再说。”
今夜沈潋还有任务要做呢。
这任务说来也是有趣——便是在入夜之后,谴人去安家偷些贴身的东西出来。
沈潋说过,顾相宜找不出的证据,沈潋能想法子找出来。
在十三卫所待了这么多年,若是这么点能力都没有,早就被开除所籍了。
于是当日夜里,连安家人都不知道,家里竟生生遭了贼,将安瑾瑜院里的几条稀有绸缎盗了。
待属下回来之后,沈潋问道:“没被发现什么吧?”
几个属下回道:“没有。属下去的时候,那安瑾瑜正行着房呢,也不知那是妻还是妾,声音都将我们的脚步声盖过去了。”
虽说没被发现是好事,但这属下的后半句打实将沈潋噎到了。
不过这东西到手就好。
沈潋想着,生生等到了次日清晨,叫上百十来个护卫,浩浩荡荡便去安家拿人。
此刻还是卯时,安家的人方才起床,还没等反应过来,家门口便被官兵包围。
安夫人大惊失色,来到大门口道:“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