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他说:“如果白军霆能找到简铃,也就是说,他也一直关注着我的动向,一直在监视着你,如果今晚找不到他想找的人,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把所有的错怪给简铃?”
“不会。”白落言低声回答,“白军霆没有那么傻,简铃要是出了事,他的身份马上就会暴露,这些年他苦苦营造好大哥的人设,怎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功亏一篑,又是安窃听软件,又是想办法偷我手机,他做这些,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如今为了个女孩,不值得。”
说完,白落言回头看他一眼,说:“你朋友背叛了你,你还担心她的安全?”
方棠苦笑一声,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背叛,我只知道,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可以一手遮天,如果你让我去陷害白军霆,要利用简铃,我能说不去吗,就像当初我要走,你也不会让我走一样,你们是天之骄子,要掌控一个人,手段那么多,本领那么大,我又怎么知道她是在怎样的情况下答应帮白军霆做事,在不了解情况之前,我什么都不能确定。”
世上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他从小就体会了个遍,在孤儿院的时候,为了多吃一口饭,多要一颗糖,小孩们可以抢破头,甚至有人抓瞎了别人的眼睛,有人打残了别人的双腿,他早就知道,活着不易,而这些对简铃来说,也是一样的,如果白军霆抓了简铃的父亲,如果白军霆也让人揍了简铃,想到那通电话中,简铃不安的情绪,和压抑的哭腔,他只感到一阵阵的绝望,好像心被人死死握住的那种绝望。
酒吧内尽是红光,中央有个巨大的舞池,女郎在中间热舞,漂亮的男孩看到白落言,惊叹着就往他怀里扑,白落言也不拒绝,脸上始终带着浅淡的笑意,他脱掉外套,轮廓在光怪陆离的环境中依然显眼,一看,似乎就能让人的心掉进深渊。
方棠就是那个掉进了深渊的人,已经摔成了重伤,痛得他龇牙咧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他要想办法自救了,不然,等待他的只会是粉身碎骨。
过了几日,方棠没再接到简铃的电话,他打过去,简铃也不接,打多了,就直接成了关机状态。
白落言不允许他出门,他只能守着院子,抱抱狗蛋,看看花,老张看他整日里失魂落魄,找了些书给他读,让他静静心,方棠看着那些精致的封面,笑说:“张叔,我可是学渣啊,你给我看书,是挖苦我吧?”
老张说:“小子别东想西想,二少不在,你就听话。”
方棠抬头看他,“张叔,你觉得,少爷是不是个好人?”
老张愣了,一巴掌拍他肩上,微怒:“叫你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