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着,定格在樊振东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上:“刚下训,累瘫了,想你。”
后面跟着一个瘫倒在地的小人表情包。
我盯着那行字,嘴角忍不住上扬,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想我?有多想?”
他回得很快是语音,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林听同志,你这是要逼供啊?”
“不行吗?”我发了个叉腰的表情过去。
“行,怎么不行。”他回,“想到……嗯,想到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北京。”
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又痒又软。
我捏着手机,看着窗外北京深秋澄澈高远的蓝天,一个念头像破土的小芽,瞬间疯长。
几个小时后,我站在了广州训练基地那扇被高大榕树掩映的大门外。
手里拎着保温桶,里面是刚出锅的酱排骨。
他念叨了好久的味道。
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是南方特有的湿润草木香。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他接得很快,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哑和疲惫,“怎么了?我刚冲完澡。”
“没怎么,”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就问问你……晚上食堂吃什么?”
“还能吃什么,老样子呗。”他叹了口气,“没你做的好吃。”
“是吗?”我忍不住笑出声,目光紧紧盯着基地大门的方向,“那……想不想尝尝正宗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他带着困惑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基地大门开了。一群穿着红色训练服的队员鱼贯而出,说说笑笑,带着刚结束高强度训练后的松弛。
走在最后面的那个身影,格外高大挺拔,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肩膀上随意搭着条白毛巾。
他低着头,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