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叫了我名字，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十年前，在训练馆，第一次跟你搭档的时候，我就知道。”
他顿了顿，目光像是穿越了漫长的时光，回到了那个弥漫着汗水和消毒水气味的午后。
“站在你身边，无论是球台对面，还是领奖台旁边，或者是……”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认真，“……其他地方，从来都不是代价。”
“是庆幸。”
我的心跳，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了一秒。
随即，以更加疯狂的节奏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腔，发出巨大的轰鸣。
眼泪终于彻底决堤，汹涌而出，模糊了屏幕里他的样子。
但我却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复苏的声音，听到了那些冰冷的枷锁被这句话轰然砸碎的声响。
他看着我哭，没有再说安慰的话，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目光温柔而沉静，仿佛能包容我所有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勉强止住泪水，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
“丑死了。”我带着浓重的哭腔，小声抱怨。
屏幕那头，他终于低低地笑了一声，是真放松的笑意。
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嗡嗡的震动，敲打在我的耳膜上，痒痒的。
“嗯。”他应着，语气里带着纵容的调侃，“没你十五岁那张精神。”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又想哭又想笑，情绪复杂得难以言喻。
“睡吧。”他止住笑，声音重新变得温和而低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不一样了。但没关系，”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我们一起。”
一起。
这两个字，像最坚定的锚，牢牢定住了我这颗在风浪中飘摇已久的心。
“好。”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