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酸软饱胀的情绪撑满了心口,几乎要溢出来。
我抬起手,用力按住心口,仿佛这样就能按住那颗快要失控的心脏。
“咚咚咚。”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惊得我几乎跳起来。
“林听?”是队医张姐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温和,“没事吧?准备一下,一会儿还有个简短的发布会。”
“……没事!”我赶紧应声,声音还有点发飘,“马上好!”
不行,林听,冷静。
比赛结束了,但事情还没完。
收拾好情绪,换好队服,打开门。张姐等在门口,递给我一瓶水,眼神里带着点关切和了然的微笑,但她什么也没多问。
走廊里已经空了,那个人的身影早已消失。
发布会的氛围比混合采访区更正式,但底下坐着的记者们,眼神里的兴奋和探究几乎要凝成实质。
问题和预想的差不多,关于战术,关于未来。
我和樊振东隔着一个座位坐下,全程没有眼神交流,但那种几乎能感知到的紧绷感始终萦绕在空气中。
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一位相熟的老记者推了推眼镜,语气温和却直指核心:“林听,这次巴黎奥运会成功卫冕,实现了双圈大满贯的伟业,可以说职业生涯已经没有任何遗憾。对于未来,尤其是四年后的洛杉矶,有什么初步的规划和期待吗?”
全场安静下来,所有镜头对准了我。
我握紧了面前的话筒,指尖微微发凉。这个问题,我早已在心里预演过无数遍。
只是没想过,会是在这样坐在他身边,来做出这个决定。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期待的面孔。
“感谢大家的关心。”我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去,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清晰和平静,“巴黎奥运会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点。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