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
我爸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了,眼神里的锐利渐渐软化,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茶壶,给樊振东续上了茶。
这个无声的动作,像是一种默许,一种将女儿托付出去的沉重交接。
晚饭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我爸难得地开了瓶珍藏的白酒。
几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了。
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我小时候的事,说我第一次拿起球拍时兴奋得小脸通红的样子。
说我训练受伤回家偷偷躲在被子里哭的样子。
说我第一次拿全国冠军时他激动得一夜没睡的样子……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开始哽咽,眼眶泛红。
“听听啊……”他放下酒杯,布满皱纹的手用力抹了一把脸,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难以抑制的颤抖,“爸……爸对不起你……”
我的心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让你……那么小就一个人去北京……让你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打比赛……那么苦……那么累……”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爸……没能好好照顾你……让你一个人……扛了那么多……”
巨大的酸楚瞬间冲上鼻腔,我的眼泪也汹涌而出。
我扑过去抱住他:“爸!你说什么呢!打球是我自己选的!我喜欢,我不苦!”
“怎么不苦!”我爸用力拍着我的背,“看你比赛……看你累得站都站不稳……爸心疼啊!爸恨不得替你打!”
樊振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默默地递上纸巾。
他站在一旁,没有插话,只是用那双沉静的眼眸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无声的支持。
在我语无伦次地安慰父亲时,他适时地补充道:“叔叔,您放心,以后有我陪着听听,照顾她。您和阿姨想去哪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