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一凛,托着我左臂的手微微用力,将我稳稳地扶了起来。
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就在他扶我起身的瞬间,我们两人交叠的手臂暴露在耀眼的顶灯下。
高清转播镜头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他左手腕上缠绕的黑色肌肉效能绷带,与我右手腕上缠绕同样的材质,同样的宽度,甚至缠绕的方式都如出一辙。
导播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画面瞬间被放大。
特写镜头牢牢锁定在我们交叠的手腕上,
我忍着痛,轻轻活动了一下右臂,还好,骨头应该没事,只是肌肉挫伤和剧烈的撞击痛。
短暂的医疗暂停。
我坐在场边的椅子上,队医快速检查处理着。
樊振东就站在我旁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部分刺眼的灯光和窥探的视线。
他微微低着头,目光紧紧盯着队医的动作,紧抿的唇线透着一股压抑的焦灼。
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没事,骨头没事,肌肉挫伤,需要冰敷。”队医快速说道。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忍着肩膀的钝痛,重新站了起来。
樊振东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能打。”我迎着他的目光,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完好的左肩。
重新站上赛场,右肩的疼痛像背景噪音一样持续存在,每一次挥拍都牵扯着痛楚。
但樊振东的存在,像一座沉默而稳固的灯塔。
他的跑动更加积极,覆盖范围更大,每一个回球都带着更加凶狠的力量和精准的落点,仿佛要将我肩上的压力和痛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