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头像鸟窝一样的头发,气鼓鼓地瞪着他。
刘海被搓得炸了起来,几缕不听话的发丝翘在空中。
他低头看着我,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他伸出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我翘起来的刘海,声音低沉而愉悦:“现在不是落水狗了。”
“嗯?”
“是小狮子。”他笑着说,手指又碰了碰我那炸毛的刘海,“炸毛的小狮子。”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傻傻地看着他带着温柔笑意的脸。
他替我擦干脸上残留的水珠,动作轻柔了下来。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声极其夸张凄厉,仿佛受到一万点暴击的嚎叫:“嗷——!够了啊!你俩!考虑过单身狗的感受吗?!这暴雨天还不够冷吗?!还要给我看这个!我的心!哇凉哇凉的啊!”
是王楚钦。
他同样浑身湿透,站在不远处,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指着我们,表情痛苦扭曲,演得极其浮夸。
我和樊振东同时转头看他。
樊振东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却还带着未散的笑意。
“羡慕啊?”我故意往樊振东身边靠了靠,冲王楚钦扬了扬下巴,“羡慕就自己找一个去!”
樊振东虽然没说话,但手臂却极其自然地环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往他怀里带了带。
大头被噎得翻了个白眼,哀嚎得更厉害了:“没天理啊!淋了雨还要吃狗粮!这日子没法过了!”
看着他搞怪的样子,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感受着身边人温暖的怀抱和头上干燥柔软的毛巾……
刚才被淋成落汤鸡的沮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泡在蜜糖里的温暖和喜悦。
炸毛的小狮子就炸毛的小狮子吧。
反正,有人不嫌弃,还乐意给我擦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