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而出,模糊了休斯顿体育馆那巨大的穹顶。
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只剩下膝盖那钻心刺骨的痛楚,以及心底那片无边无际的绝望。
手术室的灯光惨白而陌生。
麻药生效前,我最后看到的,是樊振东那张写满担忧和焦灼的脸。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指尖冰凉,力道却大得惊人,仿佛要将他的力量传递给我。
他嘴唇翕动,似乎在说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了。
只记得他眼底那片浓得化不开的痛。
“别怕,我在。” 这是他最后清晰传入我耳中的声音。
醒来时,已是深夜。
窗外是休斯顿陌生的街景,月光清冷a却照不进我心里。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心脏。
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右腿被厚重的石膏和支架牢牢固定,动弹不得,像一块沉重的石头。
麻药褪去,尖锐的疼痛如同苏醒的毒蛇,开始啃噬神经。
每一次微小的挪动,都带来一阵令人窒息的剧痛。
我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滑落。
未来……在哪里?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夜露的微凉气息。
是樊振东。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也没休息好。
但当看到我时,眼眸里立刻漾开温和的光。
“醒了?”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快步走到床边,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掉我脸上的泪痕。
指尖带着薄茧,有些粗糙,动作却温柔得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