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的隔离生活，单调得像被按下了慢放键。
酒店房间干净整洁，却像个精致的鸟笼。
每天除了固定的视频训练，vlog拍摄，队医检查，就是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视频通话成了唯一的慰藉。
屏幕那头，樊振东也穿着同样的白色隔离服，背景是几乎一模一样的酒店房间。
他刚结束一组体能训练，额发被汗水打湿，随意地贴在额角。
“今天……练得怎么样？”我找了个最安全的话题开头，声音透过麦克风，带着点电子设备的失真感。
“还行。”他言简意赅，拿起毛巾擦了擦汗，目光透过屏幕看着我，“你呢？膝盖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队医说恢复得不错。”我晃了晃腿，努力让语气轻松点。
但隔着屏幕，那种想靠近却又无法触碰的焦躁感格外清晰。
我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物理距离，还有那份尚需时间适应的新关系带来的微妙距离感。
空气安静下来，只有电流的微弱嘶嘶声。
我们看着屏幕里的彼此，一时竟有些无言。想说的话很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平时的默契在镜头前似乎打了折扣。
“那个……”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你……昨天发的那个vlog，拍得挺好。”
宣传组灵机一动，也让我们国乒队跟上网络潮流了。
内容无非是房间一角、窗外的风景、自己做拉伸的画面，配了点舒缓的音乐和几句碎碎念。
没想到他看了。
“啊？就……随便拍拍。”我有点意外，脸上有点热。
“嗯。”他应了一声，顿了顿，又补充道，“剪辑……很专业。”
他似乎在努力找话题，耳根又有点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