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划破云层。
经济舱的座位不算宽敞，我和樊振东的座位挨着，中间隔着窄窄的扶手。
机舱内灯光调暗，大部分队员都疲惫地陷入沉睡，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靠着舷窗，看着窗外翻滚的云海和下方深蓝的太平洋。
身体很累，精神却异常清醒。
身边人的存在感强烈得无法忽视。
他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
但我知道他没睡，因为他的左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离我的右手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机舱里很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
一种隐秘的冲动在心里滋生。
我假装调整坐姿，身体微微向他那边倾斜了一点。
右手的手指，极其缓慢地从自己腿上挪开，一点一点地，蹭到了扶手的边缘。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塑料扶手。
心跳如擂鼓。
我屏住呼吸，用余光瞥了他一眼。
他依旧闭着眼，呼吸平稳。
指尖继续挪动，像探险家一样，越过扶手的边界，轻轻触碰到他搭在扶手上的左手小指边缘。
温热的触感传来。
他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指尖像被烫到一样想缩回，却又被一股更大的力量定住。
我鼓起勇气，没有再退缩，而是轻轻地将自己的小指，贴上了他的小指。
肌肤相贴的瞬间，一股细微的电流窜遍全身。
他的手指没有躲开，反而带着试探性地，回勾了一下。
像是一个无声的确认。
我的指尖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