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窥探。
第二天,几家外媒的体育版头条,不约而同地用了同一个词:“The Birth of the Queen.”
配图是我在采访区,以一人之势逼退数名记者,昂首前行的背影。
主馆的灯还在修复,剩下几天都在雅加达的备用场馆举行比赛。
空气里残留着散不去的热气。
团体赛最后一分落定,巨大的分数牌凝固在代表胜利的数字上。
我和鳗鱼、枣姐她们冲进场内抱作一团,尖叫、汗水、模糊又尖锐的喜悦冲撞着耳膜和神经。
金色的奖牌挂在胸前,沉甸甸地向下坠,贴在湿透的队服上,一片冰凉。
换场馆的混乱超出了预期。
这个临时启用的场地配套设施简陋,流程衔接生疏。
赛后的喧嚣还未平息,工作人员就催促着我们赶快退场,要给下一场赛事腾地方。
镁光灯和欢呼声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更衣室里刺目的白炽灯下,脱力的疲惫像厚厚的棉絮一样裹上来。
大腿酸痛得发颤,脚踝的旧伤隐隐作痛,脑子里还嗡嗡回响着场内的呐喊余音。
我最后一个从更衣室出来,队友们已经顺着狭窄的后场通道向外走去。
通道里灯光昏暗,空气闷热潮湿,唯一的凉意来自手里握着的手机金属外壳。
我几乎是半眯着眼,脚步虚浮地往外挪。
刚解锁屏幕,枣姐的信息就蹦了出来,是一张刚刚混采区的抓拍。
她站在我身边,对着镜头比耶,笑得灿烂。
背景里我和樊振东恰好被框在镜头一角,表情模糊。
下面还配了行字:【听听!下个战场庆功宴走起!】
手指划开屏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