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落在球桌上的那一刻、计分器永远停止在了15:13。
我愣在原地,大脑空白一片,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喘息声。
李隼教练举起双手激动地座位上跳起来。
赢了?
我赢了。
喜悦夹杂着苦涩涌上心头。
我拂面蹲下,掌心感受到温热的湿润。
是眼泪。
“可以啊听听。”丁宁笑着伸出手掌轻拍后背时,我才从胜利的眩晕中抽身。
和刚入队哭泣时那样扑进她的怀里。
感受到泪水染湿了肩头,丁宁笑容不改,只是眼眶中不知何时也充盈起眼泪:“之前打输要哭,怎么今天赢了还哭呀。”
我摇摇头,哽咽道:“谢谢你,姐。”
她用指尖戳了戳我的额头:“谢什么,我又没让你。好好练,不然下次姐赢你可别哭。”
我们相视一笑,走下赛场。
拿到世乒赛直通名额,心里的一块石头跟着放下了。
毕竟搭配混双后参加的首个国际大赛,教练组格外重视。
我和樊振东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
从小遇见警察和军人会莫名心虚的我听说他已经入伍,敬而远之。
他老说男人要有担当。
比赛时会及时安抚情绪,生活上也格外照顾我。
确实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只是大多数人会将他的这份担当,对我的善意归到爱情上。
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
我们的理想型都不是对方这款。
所以每当说他对我真好时,我会告诉他们——樊振东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对每个人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