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眼底还残留着未褪去的紧张：“怎么了？”
看着眼前这个总把“我没事”挂在嘴边的少年，我不由得喉头发紧。
那些准备好的安慰话语突然变得苍白无力，于是轻轻摇头笑道：“东哥加油。”
他凝视着我。
良久，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把千言万语都咽回了心底。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运动员入场的提示音。
樊振东眼神示意后扭过头向前走去，渐渐没入明亮的聚光灯中。
留给我的只有那道穿破光芒的背影，与无数个训练日夜疲惫的他重叠。
比赛的开局并不友好，对面快速带有攻击性的球打乱了我们的节奏。
好不容易追成平局，教练却在此时叫了暂停。
“东东稳住节奏，有妹妹在旁边呢，不要急。”教练递上拧开盖子的运动饮料，“你们的战术没有问题，保持状态。”
樊振东盯着拍子咬了咬牙：“不能输。”
我和教练传递眼神，弯腰捡起滚落的乒乓球将它高高抛向穹顶，白色球体在聚光灯中划出半道银弧：“东哥，你看这球。”
当它落回掌心时，我紧紧握住球：“不管其他的只看着球，我们就不会迷路。”
他睫毛剧烈颤动，眼底翻涌起涟漪。
随后用力点头，接过我手中的白球一起走回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