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人已昏厥过去。
苏培盛不敢耽搁,留下两个暗卫清理现场,自己亲自抱着明姝直奔镇上的医馆。郎中诊脉后,脸色凝重:"这姑娘本就气血两虚,身子亏空得厉害,如今又遭这般毒打,还受了惊吓,若是今晚高热不退,恐怕……"
"恐怕什么?"苏培盛急了,"您尽管用药,人参、鹿茸、雪莲,但凡能用的,尽管开!只要保住姑娘的命,银子不是问题!"
郎中开了方子,苏培盛又花重金请了两个稳婆模样的人彻夜照看。他自己则马不停蹄地回镇上,在最安静的巷子里置办了一套两进的小院,买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四个护院,将宅子守得铁桶一般。
待明姝次日悠悠转醒,苏培盛正端着药碗守在床边。
"姑娘醒了?"他忙放下药碗,斟了杯温水递上,"慢些喝,嗓子还伤着呢。"
明姝艰难地吞咽,每一下都疼得皱眉:"苏管家怎么还在……阿禛那边……不需要你伺候吗?"
"姑娘这话就见外了。"苏培盛叹气,"主子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奴才护好姑娘。如今姑娘遭了这么大的罪,奴才是万死难辞其咎。"
"不怪你们。"她靠在软枕上,声音虽弱却平静,"那些人本就穷凶极恶,即便我说出阿禛的下落,他们也不会留我活口的。"
苏培盛心中一震。这姑娘不仅善良,还通透得很。
"姑娘放心,那伙人已经被清理干净,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他顿了顿,又道,"奴才在镇上置办了宅子,姑娘往后便住在那儿,再不必劳苦。"
"这怎么行?"明姝急了,"我不过一介平民,怎好劳烦苏管家……"
"哎哟我的姑娘!"苏培盛打断她,"您若不答应,奴才可真要愧疚死了。您就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别让主子回头找奴才算账!"
明姝被他逗得想笑,却又牵动了伤口,轻轻嘶了一声。
"姑娘您就安心养伤,"苏培盛正色道,"等主子那边尘埃落定,定接您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