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3 / 4)

吃完面,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过她眼角那颗泪痣,哑声道:"别哭。你这一颗痣,是要将我魂魄都勾去的。"

明姝破涕为笑,眼泪却掉得更凶。

次日清晨,天未亮,胤禛便走了。他没忍心叫醒她,只在床头留下那块刻着"禛"字的羊脂玉佩,和一沓银票——那是苏培盛带来的,足够她此生衣食无忧。

她醒来时,摸着那尚有他余温的玉佩,怔怔坐了许久。那玉佩质地温润,雕工精巧,绝非寻常人家所有。她攥紧了它,不知这是缘,还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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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官道上,胤禛正襟危坐在马车里,听着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对苏培盛道:"派四个暗卫,日夜守着她。若她少一根头发,提头来见。"

苏培盛心头一凛:"奴才遵命!"

"还有,"胤禛顿了顿,望向京城方向,"在城西寻一处僻静宅院,不必太大,但要雅致,要临水,要有独立的灶房。布置得妥帖些,用度按福晋的规制来。"

苏培盛眼睛一亮:"爷这是要接姑娘进京?"

"嗯。"胤禛摩挲着腰间仅剩的另一块玉佩,声音低得像自语,"但不是现在。待大局定了,你亲自来接。别的奴才爷信不过。"

苏培盛深深躬身:"奴才明白了。"

马车辘辘远去,胤禛靠在软垫上,攥着那枚她教他亲手绣的荷包,针脚歪歪扭扭,像孩童的信笔涂鸦。他却攥得极紧,想念着远处的人。

"主子,"车外传来苏培盛小心翼翼的声音,"您为了阮姑娘,值当么?"

车内沉默许久,才传来一声低笑:

"你懂个屁。"

"老奴确实不懂。"苏培盛叹气,"老奴只是怕,姑娘若知道了您的身份,会怕您。"

"她不会。"胤禛闭上眼,眼前浮现她红着耳根为他吹伤口的模样,"她若怕,便不是阮明姝了。"

他不怕她怕,他只怕她不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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