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只是……只是随便记记……"
"哦?"他站起身,一步步将她逼到墙角,"那'含住指尖'也是随便记记?'他看着我时像要将我吞下去',也是随便写写?"
"公子!"她羞愤交加,连称呼都忘了改,眼泪滚了下来,"你欺负人!"
他心头一软,忽然俯身,用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是我不好。"声音低得像诱哄,"可你既然记了我这么多,那我也给你记一本,可好?"
明姝愣住了,挂着泪珠的睫毛颤啊颤:"什么?"
"记你每日吃了几碗饭,"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记你夜里咳了几声,记你为我留灯到几时……"
他越说,她的脸越红,最后几乎要埋进他胸口。
"阿禛,"她声音呜咽,"你……你不嫌我痴心妄想么?"
"嫌什么?"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头的字,比你写的还多。"
屋外春风拂过,吹得檐下铜铃叮当响。
明姝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却在他掌心的温度里,听见了心跳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沉稳而坚定,像在说:
傻姑娘,不是痴心妄想。
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