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后院的佛堂飘着檀香,秋生刚放下担子,就听见一阵清脆的笑声。他猛地顿住脚步,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连呼吸都忘了。文才推了他一把:“发什么呆?快去找蔗姑啊。”
“阿夜……”秋生的声音发颤,他指着佛堂门口那个正扫地的身影,激动地抓住文才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文才,阿夜回来了!你看,是阿夜!”
文才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符纸撒了一地:“哪呢哪呢?你别是撞邪了!”他顺着秋生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佛堂前的石榴树下,一个穿蓝布衣裙的姑娘正和蔗姑一起叠花灯。姑娘梳着双丫髻,发间别着一朵淡粉的石榴花,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和记忆里的谭月夜一模一样。
蔗姑早注意到这两个探头探脑的小子,叉着腰走过来,抬手就给了他们每人一个爆栗:“喂!两个臭小子,眼珠子都要粘人家身上了!”
秋生捂着额头,目光却没离开那姑娘:“蔗姑,这个姑娘是……”
“她叫谭月夜,”蔗姑挑了挑眉,故意逗他们,“你们可别打歪主意,知道人家哥哥是谁吗?是帅!就你们俩这天天和僵尸打交道的模样,人家姑娘家躲都来不及。”
这时,那姑娘刚好叠完一盏兔子花灯,听见动静便站起身。她转过身来,看见秋生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礼貌的笑容,对着他们微微颔首:“蔗姑,我嫂子的平安符,还要麻烦您多费心。”
她路过秋生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秋生衣襟处——那里刚好露出一截红绳。秋生的心跳瞬间停了一拍,他看见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只有他们俩才懂的笑容,像极了一年前月光下的那句承诺。
直到谭月夜的身影消失在道观门口,秋生还愣在原地,掌心的平安扣似乎又热了几分。文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别傻站着了,阿夜投胎才一年,怎么算都该是个刚会爬的娃娃,哪能这么快长这么大?是你太想她了。”
秋生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摸了摸衣襟里的平安扣,嘴角慢慢扬起笑容。
几天以后。
“念英,你确定是这里吗?”谭月夜和念英来这里是因为她的哥哥出事情了,她嫂子米其莲介绍她们来这里找一个道士。
“放心吧,不会错的。”念英停好自行车,“走吧。”
谭月夜也没想到会又碰到秋生和文才,秋生看见谭月夜很热情的走过来,“你们是来……”谭月夜把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