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秋生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他猛地握住她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他捏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摩挲,语气又软了下来,“阿夜,你是在怪我绑着你吗?我只是怕你跑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谭月夜还想说什么,脑子却突然一阵发懵——那红线里的朱砂气顺着她的指尖渗了进来,让她短暂地失了神。就是这一瞬间的愣神,秋生已经扣住她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他的唇冰凉,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混合着阳气耗损的腥气,谭月夜挣扎着推他,却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你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秋生在她唇间低语,声音带着得逞的满足,“再也跑不掉了。”
一夜荒唐。谭月夜疲惫地躺在床上,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天快亮的时候,她感觉到秋生坐在床边,用温热的帕子替她擦拭脸颊,又轻轻替她整理额前的碎发。窗外透进一丝熹微的天光,那光是活人的阳气克星,秋生见状立刻放下厚重的床帐,低声道:“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谭月夜想坐起身,却发现四肢软得像棉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她看着秋生,他的脸色比昨夜更苍白了些,眼底的青气也重了几分。“秋生,”她的声音干涩,“你把阳气渡给我了?”
秋生只是笑,笑得有些虚弱,却依旧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是我的妻子,我的阳气自然该给你。你只需要好好留在我身边,其他什么都不用想,吃的穿的我都会给你准备好。”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天。谭月夜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魂魄越来越凝实,甚至能触碰到实物,可秋生却一天比一天虚弱。他原本结实的身板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得像纸,连走路都开始打晃,说话时也常常喘着气。谭月夜当然知道是为什么——每次他与她亲近,都是在以自身阳气为引,温养她的孤魂,可这样下去,不等九叔来阻止,秋生就会被耗干阳气而死。
这天夜里,秋生又要伸手抱她,谭月夜猛地推开他,声音带着哭腔:“秋生,够了!真的够了!”她看着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扶住床沿才站稳,心疼得快要裂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我们就是有缘无分,你别再执着了好不好?”
秋生的身体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他沉默了许久,突然顺着床沿滑坐在地上,双手猛地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他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