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还小,能有什么以后?未来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幻影罢了。”谭月夜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无力。然而,Jeff却仿佛完全听不见这些现实的重量,依旧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好愿景中:“我们可以结婚,在某个安静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甚至……还能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他的语调轻柔而坚定,与谭月夜的沉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显得如此遥远而不真实。
自那个万圣节之夜过后,谭月夜愈发觉得Jeff的举止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他的眼神深处仿佛藏着一团化不开的阴霾,那份偏执与阴郁如同浸透了墨汁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几乎令人窒息。
夜晚暴雨如注,电闪雷鸣。门铃再次执着地响起。谭月夜打开门,看到门外浑身湿透、满脸狼狈却眼神晶亮的Jeff。
“你怎么弄成这样?”她蹙眉问。Jeff疲惫地将头靠在她肩上,双臂紧紧环住:“没事。”
谭月夜推了推他:“你不能留在这。你爸爸刚给我打过电话。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家。”
Jeff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写满不悦:“那我明天再来找你。”他顿了顿,凑近她耳边,声音带着不容错辨的执念,“记得,今晚梦里有我。”
在惨白闪电的映照下,他的眼神泛着一种非人的、令人心头发寒的幽冷光芒,仿佛源自另一个未知而可怖的世界。
夜色浓郁如墨,将整座城市淹没在一片深沉的静谧里。
谭月夜的别墅内,仅有的光源来自墙壁上的灯盏,那暖黄的光晕非但未能驱散寒意,反倒勾勒出几分逼仄与压抑。
在这份沉默中,Jeff的声音尤为突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空气中,回荡着令人不安的清晰和刺耳。
“我说的都是真的,阿夜!”Jeff的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瞳孔深处跳跃着不祥的火光,“那片古老的印第安坟场,它拥有神奇的力量!死去的人和动物,都复活了!我亲眼所见!”他向前倾身,抓住谭月夜的手,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你明白吗?这意味着……我甚至可以复活我的妈妈。”
谭月夜抽回手,指尖有些发凉。她觉得眼前的Jeff陌生得可怕,那张英俊的脸庞被一种狂热的执念扭曲了。“Jeff,你冷静点。”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最近刚接了一部新电影,剧本、档期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