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清晨，谭月夜正在给礼服领口缝珍珠，手机震了震。卫英姿的短信简短得刺眼：“我和梓建在一起了。”她握着绣花针的手顿了顿，珍珠滚落进丝绒盒里，发出细碎的声响。良久，她才回复了“恭喜”两个字，然后将手机调至静音，继续手里的活计——针脚要密，才能藏住所有没说出口的话。
半个月后，工作室的门被推开时，谭月夜正俯身修改裙摆的版型。“阿夜，忙着呢？”熟悉的声音让她抬头，看见陈小生站在门口，身边跟着一位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笑容温和得像春日的阳光。“陈sir？”谭月夜起身，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时，陈小生立刻笑着介绍：“这是我女朋友方晴，我们来定做结婚礼服。”
“恭喜你们。”谭月夜的笑意真切了许多，她引着两人走到量体区，软尺在方晴腰间轻轻绕过，“方小姐的肩线很适合一字领，裙摆用层叠的薄纱会更显灵动。”陈小生在一旁看着，忽然开口：“对了，最近伟豪怎么样？”
软尺的动作顿了顿，谭月夜抬眼，语气风轻云淡：“医生说身体指标在恢复，就是还需要静养。”她记录下尺寸，忽然看向陈小生，“陈sir，你有没有觉得阿姿变了？”陈小生愣了愣，随即点头：“是有些不一样了。”
谭月夜将笔放下，认真地看着方晴：“方小姐，我可以肯定地说，你比阿姿更适合陈sir。”方晴的脸颊泛起微红，陈小生则笑着拍了拍她的肩，眼里满是宠溺。
日子在针线与布料的摩挲中悄然流逝，转眼便是一年。谭月夜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看着江伟豪缓缓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脸上，将他眼底的疲惫染成了暖金色。“阿夜……”江伟豪的声音还有些沙哑，谭月夜立刻握住他的手，将这一年的事慢慢讲给他听——程sir的牺牲、陈小生与方晴没有办成的婚礼、卫英姿的近况。
讲到程sir时，江伟豪的眼眶渐渐泛红：“程sir是多好的上司，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他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开口：“阿夜，我想清楚了，以后不想再追那些名利了。回警局做文职或者后勤就好，能陪在你身边，比什么都重要。”谭月夜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俯身抱住他，声音带着哽咽：“好，我们以后都平平安安的。”
得知卫英姿与邝梓建分手的消息时，谭月夜犹豫了很久，还是买了蛋糕去看她。卫英姿开门时，眼底带着淡淡的憔悴，却还是笑着让她进屋。“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对吧？”谭月夜坐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