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四十分,床头柜上的私人电话突然震动起来,尖锐的铃声刺破了谭月夜卧室里的静谧。她从丝绒被中伸出手,指尖划过冰凉的屏幕,“谭小姐,这里是曼谷警局,关于Queen小姐的死讯,需要您立刻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块冰,瞬间浇灭了她残存的睡意。谭月夜坐起身,落地窗外的曼谷还浸在墨色里,只有零星霓虹在远处闪烁。她赤着脚踩在羊绒地毯上,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镜中的女人眼底带着未散的倦意,却依旧难掩精致的骨相,白嫩细腻的皮肤就可以看出来,她高位者的身份。
打开定制衣柜,她避开了平日里常穿的香槟金与樱花粉,指尖最终落在一件黑色丝绒长裙上。裙摆垂坠的弧度恰到好处,能遮住小腿最纤细的地方。洗漱时,她用冷水拍了拍脸颊,看着镜中逐渐清晰的轮廓,慢条斯理地化了一层淡妆:浅咖色眼影压下眼底的青黑,豆沙色口红掩盖了唇色的苍白,最后用散粉轻轻扫过脸颊,确保没有一丝油光。作为Queen的“朋友”,她必须维持得体,这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习惯。
“兰姨,煮一杯美式,加两勺糖。”她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保姆兰姨很快端来咖啡,瓷杯边缘印着她名字的缩写。谭月夜小口啜饮着,感受着咖啡因慢慢渗透神经,脸上的水肿也随之消退。她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时针刚过四点半,“让阿明把车备好,去警局。”
黑色宾利平稳地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谭月夜靠在车窗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真皮座椅。她想起Queen,那个总是笑着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的女孩。可只有谭月夜知道,她们的友谊像一层薄薄的糖衣,一咬就碎——Queen从不提自己的父母,每次聊到家庭,都会用“他们在国外忙生意”搪塞过去;她还会在商场里对着一件几千泰铢的裙子犹豫半天,嘴里却说着“我只是觉得款式一般”。这些细节,都让谭月夜怀疑,Queen的“名媛”身份,或许是假的。
警局解剖室的冷气格外足,谭月夜刚推开门,就看到了站在角落的Gale。Gale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眼眶通红。谭月夜走过去,轻轻拍了拍Gale的背,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安慰:“别伤心了,警方一定会抓到真凶的。”
Gale抬起头,泪水还挂在脸上,“月夜,Queen的父母……怎么没来?”
谭月夜看向旁边的警察,警察摇了摇头,“我们联系了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