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眼角的湿意。
“别哭。”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谭月夜却下意识地侧身躲开了他的手，眼神清明而疏离：“在你还没有做出决定以前，你依旧是站在朴妍珍那边的。”她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抱歉何总，我还有几份文件要核对，先出去了。”
期末考试的前几天，谭月夜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复习资料中，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文东恩发来的求助消息。
她的心猛地一沉，立刻放下书本，飞快地给周汝正发消息：“东恩出事了，麻烦你去她家里帮忙。”
等她赶到约定的地点时，看到文东恩浑身湿漉漉地站在路边，头发贴在脸颊上，身上的衣服还在滴水，手臂上的旧伤口似乎又被撕裂，渗出血迹。谭月夜连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她的伤口，声音因心疼而颤抖：“谁干的？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
文东恩只是摇着头，一言不发。谭月夜抓住她的手，力道带着一丝急切：“告诉我，谁干的？是不是你妈妈？”
文东恩抬起头，眼底蓄满了水汽，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我妈。”
谭月夜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她扶着文东恩回到自己的公寓，让她躺在沙发上，自己则拿来医药箱，小心翼翼地替她处理伤口。她用棉签蘸着碘伏，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碰碎了易碎的珍宝，时不时还会对着伤口吹口气，试图减轻她的疼痛。周汝正端着一杯热水走过来，放在茶几上，看着文东恩被谭月夜这般呵护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这几天别碰水，伤口不能感染。”谭月夜用发卡把文东恩额前湿漉漉的头发别好，语气里满是愤怒，“你妈就应该坐牢！她根本不配当妈！”
文东恩坐起身，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语气带着一丝宠溺：“等你期末考试完，我们再一起处理好不好？”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当初就应该让你去英国的，不该让你留在这，跟着我受这些委屈。”
谭月夜皱着眉，语气认真：“我不委屈，我只是心疼你。你欠她的，早就还清了吧？她凭什么还这么对你？”
文东恩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等到你考完试那天，我有一个惊喜送给你。我们大律师好好学习吧。”
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谭月夜刚走出考场，就收到了文东恩发来的视频。她点开一看，视频里竟然是李莎拉吸毒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