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备下了一条白色吊带蕾丝裙,那裙子轻薄得几近透明。谭月夜换上后,坐于猩红色的丝绒沙发之上,宛如一件被悉心摆设的祭品。刺眼的闪光灯不停闪烁,镜头仿若贪婪的野兽,肆意捕捉她每一个被迫做出的姿势。
“真美啊……”李莎拉丢下相机,晃晃悠悠地走近,捏住谭月夜的下巴,迫使其仰起头,眼神迷离且疯狂,“美得让人想将其摧毁。”她再往前凑,几乎鼻尖相抵,“你准备好了吗?”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如同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当包厢门在身后关上,谭月夜几乎是踉跄着冲进洗手间,趴在冰冷的盥洗台边剧烈地干呕,直到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抬起头,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脖子上那些暧昧不明的红痕像灼烧的烙印,提醒着刚才的屈辱,让她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夜风如刀,凛冽地割过脸颊,她瑟缩着站在路边,只想尽快拦下一辆车,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回到那个能让她喘息的避风港。“谭月夜?”一道温和的男声在身旁响起,像是冬夜里的一缕暖阳,却又带着几分试探的迟疑。
谭月夜猛地回头,看到了周汝正。他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站在路灯下,眉头微蹙地看着她。
“怎么是你?”她下意识地拉高了衣领,试图遮住那些痕迹,声音里带着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周汝正笑了笑,眼神清澈,“刚好在这附近办点事情。你呢?”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脖颈,那份温和里掺入了一丝疑虑和担忧。
这时,公交车缓缓进站。“车来了,我们下次再聊。”谭月夜几乎是逃也似的上了车,将他的视线隔绝在门外。
刚坐下,手机屏幕亮起。是周汝正的消息。「你脖子上的痕迹……是被欺负了吗?」谭月夜闭上眼,将耳机塞进耳朵,用最大音量播放着激烈的摇滚乐,试图淹没所有声音。她扭头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拉长成模糊的光带,像她此刻混乱不堪的心绪。
另一条消息紧接着闯入,来自李莎拉。「明天展馆,你记得来哦。」
画展现场衣香鬓影,名流云集。谭月夜穿着得体的裙装,脸上挂着与周遭氛围融为一体的浅笑,看着李莎拉她们带着完美的假面向她走来。
全在俊自然地凑近,手臂环上她的腰,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垂。“宝贝,有没有想我啊?”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亲昵。
“前段时间我们才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