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今天晚上,我找了一个盟友。”
谭月夜瞬间绷直了背脊,睡意如潮水般退去,“是谁?”她追问道,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文东恩在她身旁坐下,娓娓讲述起江贤南和她的女儿多年来承受丈夫无情家暴的遭遇。
昏黄的光线笼罩着两人,文东恩的面容看似平静无波,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冷得如同西伯利亚亘古不化的冻土,寒意从深处渗出,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人渣确实该死。”谭月夜攥紧了拳头,一股无名火灼烧着她的胸腔,既为那对素未谋面的母女,也为身边这个独自扛起一切的朋友。
“这些事情让我来就好。”文东恩拍了拍她的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欲,“你不是已经考上研究生了吗?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学习。”她看着谭月夜的眼睛,郑重告诫,“还有,和何道英接触一定要小心。那个教我们围棋的周汝正,他是首尔周医院院长的儿子,我们……不是一路人。”
谭月夜沉默地点点头。她明白那条无形的界限在哪里。“知道了。最近老是下雨,你记得带伞。”
第二天下午,谭月夜刚结束研究生课程,手机便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的名字让她的心微微一沉——朴妍珍。
她点开那条消息,冰冷的字句如同裹着一层虚伪的糖衣,礼貌的问候之下潜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一瞬,她面无表情地截屏,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要将那份令人不适的情绪一并封锁在图片里。随即,她将截图发送给文东恩,没有多余的解释,也没有情绪的流露。站起身,她迈步走向那个早已约定好的地点——一个充满压迫感、令人窒息的空间,仿佛每一步都在把她推向某种无形的深渊。
推开那间私人会所包厢的门,浓郁的酒气和香水味扑面而来。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人,一双手臂便从身后猛地环住了她。一股甜腻到发齁的香水味钻入鼻腔,谭月夜身体瞬间僵硬。
“听说你考上了研究生,恭喜啊。”李莎拉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声音带着黏腻的笑意,像蛇信扫过皮肤。
谭月夜偏过头,试图拉开一点距离,“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她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不止想恭喜我吧?”
朴妍珍优雅地站起身,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近,猩红的指甲在昏暗灯光下格外刺眼。她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抚上谭月夜的脸颊,带着审视的意味。“听说你要去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