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两人彼此照料,却又各自沉默,像是将所有未说出口的情绪都融入这一份细腻的关怀之中。
“药钱……我之后给你。”文东恩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指尖微微颤抖。谭月夜笑了笑,笑容里满是疲惫和苦涩,她轻轻靠在文东恩的肩膀上,肩膀微微颤抖:“不用给,这些钱都是他们塞给我的,就当是欺负我的‘补偿’,白不用白不用。”她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试探和共情:“一直被这样欺负,你也很害怕吧?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那些画面,一听到脚步声就浑身发抖。”
文东恩的身子猛地一僵,肩膀绷得紧紧的,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嗯。”“我们现在太弱小了,”谭月夜的声音有气无力,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她抬起头,看着文东恩的眼睛,那里面满是恐惧和不甘,“他们家境好,有父母撑腰,老师要么视而不见,要么被他们家长收买。我们就算告诉谁,也只会被反过来报复,伤得更重。”她吸了吸鼻子,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不想被他们彻底毁掉,就只能忍着,等自己强大起来,等我们有能力对抗他们的那天。”
谭月夜以为她们会一起熬到毕业,一起等那个可以反击的时刻。可一周后,她等来的,却是文东恩退学的消息。班主任在班上轻描淡写地说“文东恩同学因个人原因退学”,台下的朴妍珍几人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甚至还故意发出低低的嗤笑声。谭月夜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辗转打听了好几天,才从一个以前和文东恩住得近的同学那里,问到了文东恩打工的小餐馆地址。
餐馆里油烟弥漫,狭小逼仄,文东恩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正在擦桌子,手上布满了裂口和油污,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谭月夜站在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鼻子一酸。她把提前准备好的一袋药放在桌上,里面有碘伏、药膏、止痛片,还有几盒消炎的药。
文东恩瞥见她脖颈上未消的吻痕和袖口露出的淤青,拳头瞬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怒火和心疼,几乎要抑制不住。谭月夜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这药给你,你拿着用,记得按时擦。这样也好,你总算摆脱他们了,不用再受这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