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警车的红蓝灯光在徐曼苍白的脸上交替闪烁。廖思远站在不远处，眉头紧锁，目光追随着被带走的背影，他还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还在想徐曼的事？”谭月夜轻声走近。他声音有些沙哑：“明天就是我姐的婚礼了，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知道。”她抬头望向沉沉的夜空，“收到请柬时，我还以为看错了。”
第二天清晨，廖思远送来了礼服——一条浅香槟色的丝质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谭月夜的身形。
当他看见她换上裙子走出卧室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他走上前，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果然很适合你。”
谭月夜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调侃：“你可能还要等我化个妆。”
廖思远搂住她的腰，指尖在丝绸面料上轻轻摩挲：“只是反恐演习而已，不用这么正式。”他的语气轻松，但谭月夜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去婚礼现场的路上，廖思远一直沉默。
直到车停在一个巷口，他提起后座的礼盒：“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你就在车上等我一会。”谭月夜点点头，看着他快步消失在巷子深处。车窗外的阳光很好，她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演习结束后，宾客们陆续入场。谭月夜站在花园的角落，无意中听见廖思远和同事的对话片段飘来：
“佩吉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定位最后出现在城东...”
“AH7的样本一定要找到...”
佩吉？谭月夜的心猛地一沉。她拿出手机，快速发了一条信息：“你还好吗？”没有回复。她拨通电话，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提示音。夜幕降临，婚礼的欢庆气氛逐渐散去。谭月夜正准备离开，突然接到警局电话：佩吉自首了。
她赶到时，审讯已经开始。廖思远在走廊拦住她，眼神复杂：“你和佩吉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谭月夜点头，没有否认：“但是关于病人隐私，我有些事情不会说的，这是我的职业道德底线。”
审讯室里，佩吉——或者说，徐曼——安静地坐着，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谭月夜走到她面前，声音很轻：“努娜拿出自己的积蓄给她们了，你和蓝小棠原本可以幸福的。我一直等着你的回复，你还是做了错误的决定。”
徐曼抬起头，眼眶泛红：“如果我可以早点发现就好了。如果我们五个人像刚认识的时候就好了。”她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