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海外,布河市。
夏日的午后阳光带着一种黏腻的暖意,廖思远提着刚从药店买来的药袋,步履轻快,嘴角噙着一丝难以抑制的笑意。然而,这笑意在瞥见那个从谭月夜公寓单元门里走出来的男生时,瞬间冻结。那男孩脸上带着一种显而易见、近乎餍足的慵懒神情,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极致的欢愉。
廖思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他僵在原地,手里紧攥着的药袋发出细微的咯吱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在那扇熟悉的门前伫立了将近半小时,仿佛化作了一尊被时光遗忘的雕像。内心的波澜如同涨潮的海水,翻涌不息,直到那份躁动渐渐归于平静,他才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按响了门铃。
门缓缓打开。
谭月夜显然刚从浴室出来,湿润的长发松散地垂落在肩头,散发出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她身上随意地裹着一条轻薄的毯子,素净的脸颊还残留着护肤品的水润光泽,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当她看见廖思远时,眼底掠过一丝讶异,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思远?怎么这么晚了还来送药?”
廖思远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像被钉住一般,死死锁在她纤细脖颈上那一处暧昧的红痕上。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因压抑而显得沙哑:“月夜姐,你今天……真的去看医生了吗?”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让谭月夜吃痛地蹙起秀眉。廖思远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像被烫到般立刻松手,看着她手上的红痕,脸上满是懊悔和慌乱:“抱歉…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弄疼你了吧?”
谭月夜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侧过身,让开通路:“外面热,要不然你进来坐会儿吧,麻烦你给我送药了。”
客厅里,谭月夜窝进柔软的沙发,从茶几上拿起一盒泰山茉莉香韵,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抬眼看他,眼神带着询问:“你不介意吧?”
廖思远摇摇头,目光依旧胶着在她身上:“你身体不好,少抽点。”
谭月夜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将烟点燃,淡淡的茉莉香混着烟草气息弥漫开来。她仰靠在沙发背上,里面那件玫瑰金色的真丝睡裙带子松垮,随着她的动作,领口微微下滑,不经意间泄露出一抹诱人的春光。
“是又犯病了吗?”廖思远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他也是不经意知道谭月夜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