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三天后的葬礼上再度回响。黑色殡仪车里，Ren替她整理珍珠胸针时突然开口：“真美啊，幸好你现在是我的。”他指尖掠过她锁骨，留下战栗的余波，“等会别走太远。”
富商Pakorn的葬礼汇聚了全城名流。谭月夜挽着Ren穿过白玫瑰花圈时，突然在角落撞见一簇熟悉的目光——Gorya穿着简素的黑裙，在对她微笑。那笑意像浸过初春的溪水，让她下意识收紧手指，她也微微一笑。
Ren立刻察觉了。他侧身挡住交汇的视线，掌心覆上她手背：“记者在拍。”这句话说得不轻不重，恰好能让不远处的Gorya听见。当他拉着她转身时，谭月夜最后看见的，是Gorya缓缓收起笑容，从侍应生托盘里取了杯香槟。
坐进回程的车里，Ren忽然拆下她束发的珍珠发夹。长发垂落的瞬间，他吻在她后颈那颗小痣上：“现在能说了吗？”车窗外的霓虹掠过他深邃的眉眼，“关于Gorya，关于大学，关于你所有没告诉我的事，我讨厌这种感觉。”
谭月夜在颠簸的车厢里仰头，任由他的气息吞没自己的呼吸。玻璃窗上倒映着他们交叠的身影，像两株缠绕的月下香，在夜色里开出苍白的秘密。
Groya心里有些闷。
Lita和Thyme在社交软件上公开恋情的那天，她一个人对着手机屏幕发了好久的呆。其实她比谁都清楚，这件事发展到今天，自己也有推波助澜的责任，现在不舒服也是自己。
“还好吗？”谭月夜在她身边坐下，声音很轻。Gorya摇摇头，“说不上好。”
Groya点了点头，嘴角努力向上弯了弯：“我没事。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这样最好。”
这话说出来，不知道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说服自己。
Ren正在为毕业考试做最后的冲刺。这段时间他没空时时刻刻盯着谭月夜，反倒让她松了口气，终于能做些自己的事。考试结束那天，手机震动了一下。谭月夜点开，是Ren发来的消息：“老婆，你不来恭喜我吗？”
她盯着屏幕看了片刻，最终还是认命地抱着一束向日葵去了学校。Ren穿过人群向她走来，自然而然地接过花束，然后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吻。阳光透过他的发梢，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花很漂亮，”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很喜欢，一起去听讲座吧。”
Gor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