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街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晕开一圈圈光晕。谭月夜坐在计程车后座，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心里还惦记着陈浩南今天不能来接她放学的事。
车子经过铜锣湾最热闹的那条街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她瞬间坐直了身子——陈浩南正站在“蓝调”酒吧门口，黑色皮衣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停车！”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车子还没停稳，她就推门下车，小皮鞋敲在柏油路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你怎么在这里？”她走到他面前，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你说有事，就是来这里吗？你是不是……”
陈浩南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温热的手掌轻抚她的后背。“我们老大带我们来见世面、谈事情。”他低声解释，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别担心，就是正常的应酬。”
谭月夜偏过头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陈浩南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发间、脸颊，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真的只是谈正事，别哭，我心疼。”
“我想陪你。”她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陈浩南犹豫了片刻，“里面不适合你。”见她又要生气，他从背后环住她，下巴轻抵在她肩上，“乖，里面乌烟瘴气的。而且……”他顿了顿，“我不喜欢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
经过她一番软磨硬泡，陈浩南终于妥协，但进门时紧紧搂着她的腰，像是在宣告主权。
“大B哥，这是我女朋友。”陈浩南对着一个戴着金链子的中年男人抱歉地笑了笑，“有点黏人，没办法。”
大B哥锐利的目光在谭月夜身上停留片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是要看紧点。这里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
跟着一个叫大头的人落座后，陈浩南突然将她搂进怀里，旁若无人地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却又在察觉到她的顺从后变得温柔。“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吗？”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晚回家，父母会担心的，说不定还会让我们分手。”
“他们出差了。”谭月夜窝在他怀里，嘴角扬起得逞的笑意，“所以等会你送我回家，知道了吗？”
包厢里烟雾缭绕，震耳的音乐声中混杂着粗俗的笑话。谭月夜注意到那个叫大头的人不时投来令人不适的目光，她不自觉地往陈浩南怀里缩了缩。
“要不要喝点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