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皮慌忙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
他看着谭月夜晕乎乎地撑坐起来,丝质上衣滑落肩头,露出方才他情难自禁时留下的绯色印记。
他心头一紧,飞快脱下自己的牛仔外套披在她身上。“嫂子,对不起,对不起。”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冲向洗手间,像是要逃离这个让他无地自容的现场。
谭月夜独自坐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肩头的痕迹,眼神渐渐清明。最终是陈浩南送她回去的。
夜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吹散了她鬓角的碎发,也吹醒了几分醉意。她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灯,忽然觉得眼眶发酸,无声地落下泪来。
车子停在她公寓楼下时,她已经收拾好情绪。谭月夜仔细叠好那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递给驾驶座上的陈浩南。“麻烦你了,这是蕉皮的外套。”她的声音很轻,像夜雾一样飘忽。
陈浩南接过衣服,触手还残留着她的温度。看着她推门下车的背影,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他忽然降下车窗:“以后……还是少见面吧。”
谭月夜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焦皮要是还在,”他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沉静,“也不会希望你和我们这个圈子走得太近。”
陈浩南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看见谭月夜窗口的灯光亮起,才缓缓发动车子离开。夜风透过半开的车窗,却吹不散心头那点莫名的滞闷。他对自己说,让谭月夜远离他们的圈子是对的——为了蕉皮,也为了他自己。
他清楚地感觉到心底某种危险的牵引。每一次见到她,那种想要靠近,和她亲近的冲动都在暗处滋长。
可他不能,也不该。
他握紧方向盘,指尖微微发白。后视镜里,那扇亮着的窗渐渐变小。
他终究是要回到小结巴身边的——那个在他一无所有时,就坚定不移地陪在他身边的女孩。
车子转过街角,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在夜色里。有些界限,一旦越过就再也回不去了。而他陈浩南,绝不能做那个先越界的人。
暑假的一个夜晚,窗外的天空阴沉得没有一丝星光,空气闷热而潮湿,一场大雨似乎随时都会倾盆而下。
谭月夜正望着窗外出神,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她疑惑地打开门,竟看见蕉皮站在门外。他的发梢还带着室外的潮气,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