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宫远徵本想移到容之身边,但那个位置不方便他看着容之的目光、表情。
容之伸手间好似变戏法地变出一颗糖,她递给远徵:“因为宫门已经长在他的血肉中了,那种潜移默化……”
精神上的崩毁远比肉体上的崩毁更为痛苦。
这还是容之一路铺垫过后的震颤,如果是过去,这个男人就好似鲁伯特之泪一般,一面坚不可摧,但只要找到那个点,一击即溃。
“远徵,我想出去。”容之的声音转向一种好似不知未来的茫然之中,“从小我就喜欢读游记,想看名山大川,想见楼阁高台,但我家经营医药,无锋肆虐,我的爹爹自伤,唯恐步入那些灭门的后路。”
“他和娘亲也只能将我的哥哥和弟弟送去道门避难,我是女子,这世道也是女子多难,他们免我忧,虑我苦,将我养在膝下仔细教养,还想把家中产业交给我,让我坐产招赘,可近年来药材商不是被无锋灭门就是被他们收入。”
“为护我,他们将我送到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