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义务，譬如收下容之的账本。
而日后妖皇容之将他们娶回去，那时候账务都在萧瑟手底下过熟悉了，可以继续交给他。
萧瑟在宫中住了一日后才回到雪落山庄，他望着窗外梅花沉默许久，“父皇老了。”
那些胡须遮住的不仅仅是明德帝的表情，还有他的皱纹，老去的也不仅仅是面容，还有他的心。
萧瑟久病成医，不需要把脉，一眼便能看出明德帝的老态，虽然嘴上说着埋怨，但心底怎么可能不对一直尊重的父皇抱有敬爱之心。
他重新去看明德帝，只觉得那个人老得好快。
他无端想起那些只藏在阁楼深处需要仔细找寻的卷宗。
——他的父皇也曾是逍遥天境，只是被百里东君打落成为金刚凡境，便一直停留在这里。
那时候他满心恨意，仇怨自己的功力无法恢复，想方设法才从百晓堂各个堂口翻出无数书卷。
这处和医药无关的话语很快被略过，而如今再回头去看，他才惊觉自己记得如此清晰。
怪不得他曾经希望父皇和他一起练剑时，父皇眼底的失落和踌躇仿若刻印一般。
他也曾从逍遥天境一朝零落，只剩寂寥无人陪。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而到今、春华落尽，满怀萧瑟’。”
容之从屋外咬着糖葫芦晃进来，正好瞅见萧瑟正在伤春悲秋，随手一划，那些赵玉真和唐莲不想管的账本便全砸在了萧瑟眼前。
他惊得跳起，起身就看见容之朝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