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之抬眼看他,一踢腿后踩上躺椅的踏板,让这躺椅变成摇椅,感受着外物带来的昏昏欲睡感:“当年琅琊王身后站了多少人?那些人以为自己是琅琊王一派还是以为自己是景玉王一派?先帝的心思都明明白白摆在那里,任琅琊王收买人心,那些世家大族怎么不能体会上意,向琅琊王靠拢?”
特别强调,“去搏一个一本万利的从龙之功呐?”
萧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也不准备在容之面前有所掩饰,直接问出口来:“可我没在朝堂上见过太多世家大族的人啊?”
容之也明白为什么萧楚河是武名在外了,无奈回答:“那些世家大族联姻多、支脉多、人多,从来不畏惧一时的失败,换过三五十年,家族弟子成长起来,他们世家的人依旧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就算有科举在,可那些平民百姓如何有那么多的银钱买书支撑读书科举?”
“到时,朝堂之上依旧是那些人的家族子弟。”
社会的发展如此,世代皆然。
说起这些,容之司空见惯,也不甚稀奇,掰开碾碎给萧瑟讲出个中因由。
“你是因为宠爱封的王,那另外两位呢?”容之自问自答,“白王萧崇已瞎,毒源未知,但当时这药是送给你的,他登上皇位的可能性近乎于无,母族有势力,相对而言却无足轻重。赤王萧羽,他的母族有近似于无,所以才被封王。”
对比的当然是皇权。
接下来的话直指最初的明德帝,“当年你父皇为了登上大位可是八方联姻啊,但现下那些出身大族或高官的女子膝下的儿子可没有一个封王的。”
二子萧崇封白王,七子萧羽封赤王。
嫡长子是序齿第六子,萧楚河,封永安王。
“你的母族反而很懂你父皇,颍川胡氏现下最高的官不过三品,名声不显,门下弟子多著书立说和教导弟子。”
“可是你父皇和琅琊王如此设计他们世家,他们怎么能不反扑呢?”
皇后胡错杨自成为景玉王妃起就没有行差踏错过一步,她牢牢掌握住了景玉王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