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的月夕花晨带走半城春色,但内城的高楼听不见外城的风雨。
重溟商会的小院中,各色花树只剩枝干,不见半点花叶,此处景象倒和偶尔从屋中泄出的声音相得益彰,本身喜爱容之身上气息的飞鸟都被惊得不在这里停歇。
“啊……嘶——”
萧瑟紧咬牙关,只从缝隙间露出一点忍不住的呻|吟。
他自由习武,当然认得身上的穴位,也曾有过病痛,太医也刺过一部分穴位,但他今时今日才知,他的身体能因此这么痛。
唐莲看着脸上表情扭曲的萧瑟,似是感同身受般扭过头去,顺带背过身掩耳盗铃。
“大……嘶师……兄……”你可真是好样的!
萧瑟现在十分期盼武功回复,逍遥自在,棍打唐莲的一天。
可惜,他现在还得继续忍受这无边痛苦。
容之手上的针看起来是五彩斑斓泛着诡异的黑色,现下已没有当初制药时的奇怪气味,但看到这些针的时候,唐莲和萧瑟第一次知道世上还有此等颜色。
萧瑟仅着一身雪色单衣,因为剧痛所流出来的汗液将这身衣裤打湿,透可见肉,只可惜容之现下没有什么旖旎心思。
当最后一根针被容之缓缓插入萧瑟的体内后,她轻弹插入的第一根针,细长的针开始颤动,并带动了第二根、第三根……好似它们正在齐奏一曲极富韵律的音乐。
萧瑟感觉到初时的痛渐渐退去,现下升起的是痒,彷若从骨髓中带出来的痒让他下意识想要起身。
不过在针灸之前早有准备的容之已经卸了他的力,此时他没法有所动作。
等到针的颤动停歇,它们已经回复本身银白如雪的色彩。
容之的指尖点在萧瑟颈侧,带着草木茂盛的生之气息,让他睡个好觉,随后便示意准备给她递上擦汗棉布的唐莲一起出去。
两人一起走到亭中,唐莲那口气才算舒出,故意做出的动作引得容之笑道:“怎么?以前没看过大夫针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