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识已然陷入更深层的沉睡之中,天象的变化是依据过往多次回溯之后进行的一定程度的预设,短期内不会有半分危险。
“好。”萧瑟朗声说道,本是笼罩在铜币之上的手猛地一挥,将那特制的铜币远远地甩飞了出去。
此时卦象最后的大凶或是大吉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个结果,留待后续,等到未来将一切呈现在众人眼中。
乌云瞬间散去,雷鸣也仿佛只是一场幻觉,阳光重新洒向大地,只有那个被支使着收桌子凳子的小二一脸苦相地将东西重新摆上,“这天也变得太快了吧!”
李凡松的手逐渐放松,不过不是这人想要算卦的吗,如今却不要这个结果了?
他不解地问道:“为何?”
萧瑟拢了拢广袖,欣然回答:“我从来不信什么天道,我只信我自己。只是午夜梦回间,我心中还有一丝迟疑,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做一个决定了。但是又没有勇气,所以才胆怯地想来求一求天道。然而刚才我忽然想明白了,所以这卦算不算,都不重要了。”
此时萧瑟的面色拢在一层金光之下,看不真切,也就无人得知他目光投向容之时的温柔情切了。
飞轩立在萧瑟的对面,额上还残留着少许汗迹,脸色却是沉静无比,抱拳道:“多谢!”
萧瑟将刚才的神色藏在深处,受了飞轩的这一礼,笑道:“不用谢。我也不全是为了你,毕竟若是真折了望城山的八成天道,我还真怕那赵玉真提剑来砍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