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罐宫里新制的，甜而不腻的桂花蜜，学会了在她望着窗外发呆时，不追问她在想什么，只是默默地将窗户开大一点。
他甚至……开始学着解释。用最平实、最直白的话。
比如，关于那碗避子汤和那道诏令。
“不是觉得你不配，”一天午后，阳光很好，他剥着橘子，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是那时候，朕怕极了。凌雪峰像毒蛇一样盯着，太后也不安分，宫里不知道多少眼睛。朕怕你有了身孕，会成为靶子，朕怕自己护不住你们母子。那种怕……比寒毒发作还难受。”他将剥好的、去了白络的橘瓣递给她。
“朕知道这理由很混账，但那是朕当时能想到的、最笨的、自以为能一劳永逸的办法。”
沈眠接过橘子，指尖碰到他微凉的皮肤，沉默地吃着，很甜，微微的酸。
她没有说原谅，只是心里那根紧绷的刺，似乎在渐渐软化。
而春天，也在渐渐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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